忽然興起想帶錄音筆上課的念頭,只緣自己壓根是個健忘的人。興許有那麼一點自誇,在課堂上講授自己於文字的體會以及跟台下的小蘿蔔頭們的對話,想來都饒富趣味,巴不得可以多記一點細節片段,好在茶餘飯後拿來說笑。

  忘了今天是怎樣從「枕上、廁上、馬上」聊到「出恭」,又從箱子裝大小石頭、細沙的比喻牽扯「生命可貴、不要輕生」的心靈開導,還有這篇文章很好「啃」,因為「文學即生活」……諸如此類令人摸不着邏輯的話題,現在回想都覺不可思議。
 
  最後鐘響之前,不知怎的又雲淡風輕地提及我們的緣分即將結束。原先是不願在課堂當面論之的,卻突然管不住嘴皮子脫口而出,下一秒隨即後悔,仍要堆滿笑容說些詼諧笑語草草帶過,假裝自己毫不在意、曠達的很。畢竟很多現實層面是這個年紀一時難以理解的,何況我自己的心智狀態也需調適下一個階段和規劃,而所有想分享的、不願說的,都隨走廊無憂的喧鬧笑聲飛散在空中。 
 
  前次回家時發現客廳多了樣擺設,竟是簡明勇師的墨寶有了伴——明理師的親筆墨跡,在大五實習時贈與的對聯。出自邵雍的詩句:「恥與百花爭俗態,獨殊羣艷占先春。」當時愈讀愈有況味,直呼心境正與此相同,如今看回過去,現在我似無什麼長進,內在的焦慮煩躁和外在的從容閒適,相對不成正比,依舊不斷拉扯。現在瞥見又是一記當頭棒喝,好不驚嘆!

  故而「獨殊」之於我,有如「福壽緣」之於小蘿蔔頭們,我們都該學習古人的胸襟,慶幸老天安排了此番相識、締結了此段緣份,等到離別的那日,再承繼圓鈴師的深情溫柔致贈,「就把祝福別在襟上吧!」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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