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承認,我是不太擅長書寫的。
這部分關乎於自已內在個性有著不可磨滅的懶惰因子,所以鮮少書寫。

閱讀也是一樣的。
作為一名國文系畢業的學生,閱讀並不是他的習慣,只是多數興趣之一,似乎在旁人聽來有些可笑。
(「可笑」非現今俗用的貶義,理解為「有趣的現象使人發笑」比較恰當。)

正巧,書寫跟閱讀是有著根深的緣分。
以致懶惰於我,對其雖不無興趣,可也不至於廢寢忘食。



相對的,我倒是喜歡耽溺於思考之中。
在閱讀之時思考,思考之間書寫,書寫之後閱讀,一個美麗的輪迴悠悠存續。
這是最理想的狀態。

往往,在極纖細的感知中,遇見了令人流連的緣分,那些細微、不輕易使人覺察而細緻地呼吸於世間的存在。
在花間、在葉隙、在光影、在無可捉摸的天宇之中──文人騷客對萬物產生共鳴之處;或更多於書畫當中,一絲萌發的意念會在腦海輕閃而過。

稍縱即逝的,如一縷有魂魄的空靈,盡其所能濃縮了自身,形成極細膩的感悟,在被某種形式發現之前,幽然地隱匿。
此種經驗以人類的話語來說,稱作「靈感」。

我常有經歷的時刻,卻很少將其紀錄下來。
任憑它來去往返,攜著美麗的因緣徒留沒有機會化為字句雛形的遺憾。
久之,零散佚失的殘字斷句,難以深刻的羈絆組結成篇。
如此書寫起來,少有經歷一瀉千里、大筆若椽那般行雲流水的痛快。



而且過少的閱讀,向來會限制文章的字彙句法。
范老師也曾評判過我的文章有侷限性,乃是涉獵的文本不多之故。
書寫與閱讀,兩者相互關係的纏綿悱惻,確實真切地體現在我自身。

在此不禁感嘆自己人格的缺陷,缺陷得如此緊要啊!在文學人生的洪荒之中乾涸而一求潤澤。



關於「書寫」這一回事,常在某些情感憬悟仍在懵懂未明之時,便已下筆。
而後順理牽扯,及近末尾反不知所云。
現在我正有如此窘境。

難得書寫,歸因近日難得拾起閱讀。
初拜讀蔣勳的作品,非人人聞名的《孤獨六講》、《美的覺醒》諸書。
是一本《感覺十書》,名旁加註「蔣勳談美」。

閱讀當下漸漸開拓過去原初敏銳的感覺,喚醒年少或曾經驗相同的感官記憶。
從字句裡勾引出心中似已忘懷許久的「敏感」,淋沐一場關乎「美」的洗禮。

心中有感,感發而抒;抒己遐想,書己繆思。
不常閱讀,不擅書寫,但我願耕耘心中的那畝田。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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